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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杂谈奴役与生死

今天凌晨,肚子惡心難忍,將我從夢中喚醒。我用手指扣咽喉,勉強吐出一些。大概是昨日吃涼東西所致。除夕早上,肚子痛,這可不是好兆頭。

firecracker

聽聞四野傳來鞭炮聲,一項不愛放炮的我,也裝模做樣的找了掛炮放。奈何只有一爛火機,昨日我燒火時,就發現它報廢了,只得用煤氣引燃。如今放炮,反正不能在煤氣灶上點吧!無奈,便拿著這爛貨,碰碰運氣。一次、兩次,微弱的火花竟然引燃了,我的精神大為一震,今早便好多了。

一入屋中,想倒點熱水,潤潤嗓子。滿屋的油膩味、血腥味讓我的惡心更加劇了。在 galgame 十大神器之一的《沙耶之歌》中,或許存在和我腦海中相同的場景吧。

沙耶之歌

過年對我來說,真不痛快。有句土語,八月十五雞倒霉,過年豬倒霉,打春人倒霉。我向來不喜歡殺生,尤其過年的殺生。偶爾吃吃肉,確實不排斥,但過年的景象太過於駭人。整個集市上,買雞的、買雞的、殺雞的,那個氣味難以忍受。但凡有點人流量的路口,全部是活牛現殺、活驢現殺、活羊現殺,琳琅滿目。我在路上經過的時候,看到各種型號的、帶著血跡的羊角、羊皮,各自擺放一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怪物都有角了。那景象,確實有些駭人……

A butcher shop with meat hanging on hooks

再加上昨天吃了涼東西,像隔夜酒一樣,乾嘔不止,我真的想 “齋戒” 幾日。早上原本想吃幾口麵條,沒想到有什麼除夕早上要吃菜的說法,飯菜令人難以下嚥。很多人當然是無肉不歡,過年自是喜慶事。不殺雞宰羊,哪有年味?

不過這個世界最不同的就是人了。同樣是有鼻子有眼,對於事物的看法卻如此之巨大。對 “年味” 的看法也是如此,對 “殺生” 的看法也是如此,很多原因確實是很客觀的。我看到殺活物,不管想不想吃肉,心裡就是不爽。我聞到肉味,不管是不是想吃,就是不喜歡。這和我認為沙耶是個美女一模一樣,但我絕不會認為一灘碎肉會是美女。

farm

說到生命類話題,我已經寫過很多次。全部表達的是不想殺生,那麼殺生呢?我曾以為當個農場主著實不錯,掌控動物們的生殺大權。但悲哀的是農場主也是奴隸主眼中,一種隨意宰殺的牲畜。吃與被吃,奴役與被奴役,太常見不過了。雖然我很討厭這種 A 與非 A 的邏輯,但大多情況下,還很普適。

簡單列四種情況,想奴役別人、不想奴役別人 —— 想被奴役、不想被奴役。

不想奴役別人,這種情況太好了。
想奴役別人,想被奴役,這種情況也不錯。
想奴役別人,不想被奴役,這是大多數情況。對於這種,就直接亮劍啊。不管是動物還是人,在面對最後這種情形時,都會撲騰撲騰。我一向以為死生的問題,沒有撲騰撲騰更重要。

Detail from a painting by Pisanello, 1436–1438

對於殺生,我是不喜歡的。但為達目的,我是不擇手段的。結果重要還是過程重要?都不重要,你想要達到的效果最重要。自己重要還是他人重要?自己不重要,他人也不重要,自己的信念最重要。我珍視生命,但對生死卻不甚在意。無論生死,有些事情是要做的。簡單來說,我仍然會殺生。但我越來越不想殺生。我仍然會被宰殺,但我反抗的會不顧生死。

The Death of Chatterton by Henry Wallis, Tate version

你認為人會死嗎?我覺得 “人會死” 只是人的迷茫。死就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大家在外面觀望,裡面是什麼啊?有人說:裡面是死。你怎麼看見的呢?如果你看見,生與死不是密不透風的。如果你沒看見,你怎麼知道裡面是死?

我不覺得我殺過的或者他殺過的生命就是消失了,我也不覺得我被殺之後就會消失。對生命的敬畏潛藏在 “死” 下面,沒有生死的概念才真正不殺生。那為什麼沒有 “死”,就能感受到對生命的敬畏呢?就不會 “殺生” 的?答案就在 “生” 命二字之中。

莊周夢蝶,當回到所謂 “現實” 的時候,你發現現在竟是除夕,這真是一場大夢啊。下次如果再有人看此句時,或許除夕,或許不知是何時,這難道不是很夢幻嗎?

我很喜歡《進擊的巨人》中艾倫的想法,我們不想被犧牲,我們也不想苟活,在這個世界的遊戲之中,咱們要好好玩。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咱們只不過是做的更純粹,這是我們的遊戲方式。

除夕雜談奴役與生死 [[2024-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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