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性瘾和阉割#
初恋很美,只是我已经快要忘掉那种感觉。那是一想起来眼眶就有些湿润的感觉。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它的判断标准很简单,长得好看,不是很坏。正因为孩子的这种简单,所以初恋总是在自己的附近,同班同学了,或者一个小学的。这种喜欢十分纯粹,所有孩子的心中都有了希望得到爱的念头,也尝到了初恋的滋味。
当然,我们当孩子的时候,彼此还是十分纯洁的。这种初恋,只是一种暗恋性质的,也只能是。但这就足够了,孩子总是理想主义的,也正是理想,使得它们的初恋是如此的迷人。所有的孩子,无论高矮胖瘦,智力高低,模样美丑,都没有阶级的感受到了自己喜欢人的模样。它们近乎坚定的认为,这就是未来自己将要与之度过一生的人的模样。
我的初恋是什么样子呢?坦白说,初中及以前的记忆都已经模糊,它们仿佛都变成了一个人。我忘记了它们的面容,只是感受到它们不断回头对我微笑。总是记得,我会在放学后远远的站在它的身后,看着它走出校门,消失不见。
也许有人觉得不去追求很懦弱,我绝对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弱到骨子里的人。
初中时,对性一无所知。同学们在寝室说着一些黄色故事,我也不懂。由于我对现实知识的无知,很多人会嘲笑我。木讷是我童年的特点。大人们觉得我很笨。同学们也时不时会欺负我。比如威胁要在星期五晚上打我。我觉得不应该这样,书本和电视上的那些东西,告诉我们这是不对的。于是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它们说,你们不能这样。或许我的懦弱没有对它们这么说,它们只是认为我是个傻子。
后来,在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我偶然间触碰自己的下体,产生了自慰的感觉。我这时才明白它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不被耻笑的人,我发现只有对性很了解,才不会让人觉得我很怪。我开始问别人什么叫种子。我就像一个求知若渴的人,不断对我对面的同学提问,它是一个复读生,或许知道很多吧。那时除了电脑课,我几乎没摸过几次电脑。至于去网吧,在我的家庭教育里,那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也没起意去过。只有几次同学拉我去,才感受了一下那时的黑网吧。
如我所愿,我对性变得很了解了。我开始表现得很开放,在室友面前。它们都觉得我很变态,我感觉这是对我的嘉奖。与此同时我自慰的次数也不断的增加。
这时候,我懦弱与封闭的性格告诉我,内心中有一些奇怪的波动。那种感觉难以抗拒,不同于性,那是初恋的感觉。我开始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它让我痛苦。
美丑,性格优劣,财富高低,成绩高低,聪明与否……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拥有初恋的人,我评判恋人的标准已经完全变化。我开始模糊化,采取鸵鸟政策,迫切希望能够从内心中阉割这种不受控制的情愫。无论老庄,还是佛学…… 在生理层面,我越发用自慰来麻痹自己。
一切都如果所愿,我变得愈加懦弱,自慰成瘾。
在随后的生活中,西哈诺中提到了爱情的一个客观标准就是容貌。我发现爱情看来与我无缘了。长相是爱情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当然不是婚姻最重要的指标。
我从此不在奢望爱情,认为结婚是一种非基于爱情的东西。
我的内心也不再排斥长得很丑的人作为伴侣,虽然我长得很丑。因为在我看来婚姻就是一定的物质基础,大家用此来过正常人生活的一种方式。这时,你不必为了大众和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而躲躲藏藏,也不必为没有孩子而加剧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
此时,初恋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或者说潜藏进内心的深处。但是心中还有对爱情的一丝渴望。
灵与肉,没有肉体的美丽,灵魂的相遇是否是可以追求的目标?
于是,我开始疯狂的进行网络聊天,试图找出一种能够互相依偎的灵魂。伴随着大量的实践,我发现灵魂并没有互相依偎的必要与可能性。如果灵魂可以互相依偎,那么这一定不是真正的灵魂。那是什么?是物质的依偎。真正灵魂的依偎,存在于主观的世界,而主观的世界,只有我自己。所以寻求灵魂的相遇是否很可笑?
当情爱都已经被自己证明不可能实现,此时生殖器的存在价值就已经迅速贬值了。
婚姻或许是一个可能的选择。此时的婚姻完全按照功利主义的标准。所谓功利主义,即所谓以追求实现最大利益的准则,可以是个人的,也可以是社会的。一方是正常的生活,压上一辈子传承后代,另一方是非正常的生活,可以享受几十年后悲惨的死去。前后进行利益衡量,究竟该选哪一个呢?我相信每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这答案并不重要,因为仅仅是一个利益衡量而已,又有什么可说的?
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我否定之后,生殖器对我来说只剩自慰这一个功能了。但感官上的快乐是难以维持的,尤其是自慰原先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幻想爱情。在这些价值统统被剥离之后。这种自慰存在的基础仅仅剩下快感这一微弱的理由了。那么,任何一个其他的理由,比如精力、爱好之类,便也逐渐被熄灭了。
现在的阶段便是阉割后的平淡。当然各种挖掉子宫,结扎之类的活动我是不支持的(其实从刑法上未必不能构成伤害罪,当然见仁见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观点)。按照功利主义的观点就可以得出来。如果以后这些东西能够创造价值,经过利益衡量为正后,何乐而不为呢?
关于功利主义的正名。其实大家并不必觉得功利主义很公里,相反功利主义只是一个利益衡量的工具,我们在被衡量的每个事务上,已经进行了道德层面或其他层面的价值判断。
到此,我的、初恋,性瘾和阉割就已经结束了。又是一篇自我祭奠的扯淡,希望等我快死的时候能够住在自己挖掘的坟墓里,然后在电脑上敲击着自己最后一篇讣告,这或许只是一个奢望吧。
所谓君子之交淡若水,透过灵魂之交这个问题,我倒是觉得庄子说的有道理。
倩何人唤取,相濡以沫,揾英雄泪,不如相忘于江湖
20230708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