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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淨的生活

寫此為排解自己憂愁。

純淨之島#

2020 年 10 月 27 日

無帆之船#

有一種純淨,不同於喜怒哀樂。這種純淨不會像性那樣誘惑你,不會像痛苦那樣讓你遠離,也不會像無聊那樣讓你停滯。這種純淨不可求,但一定會相遇。

我一直追問意義,試圖掛上風帆。可徒勞無功,隨波逐流。欲海中起起伏伏,愈漸對喜怒哀樂麻木。這種純淨讓我流連忘返,哈哈。

The Fog Warning

這不算是安全感,因為沒有了安全與危險的概念。所有能讓人心中產生波瀾的力量,都彼此維持平靜。這應該就是一吧!

以上,是沒有太多靈魂的。要寫一點更貼切的。

黑夜燈塔#

Carl Blechen - Stürmische See mit Leuchtturm

在這個充滿煩惱與勞累以及各種正面或負面的世界裡,我需要黑夜中的一座燈塔,指引方向,希望。這座燈塔很孤單,卻越發顯現其明亮。它就是純淨的生活。

別人可能看見城市的燈光,或許是看見白天的燈塔,誰知道呢?

可能正是因為我這只有茫茫黑夜中的一座燈塔,所以才向往純凈的生活。亦或是因為向往純凈的生活才只有一座燈塔?總之,我想要純凈的生活。

生之慾#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種很純淨,雖然他死了。

隱士。有句話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連做隱士也要評個上中下,真是 “天網恢恢”,哈哈。

寫文字,在尋找內心的力量,給人以生之慾。有很多事情想記錄下來,感動的,恍然大悟的,有愛的…… 但都沒有一件事必須,讓自己清醒,尋找燈塔。至於隱士的優劣,不過是外人的考量。這和隱士本身的目的並不衝突。

昨天,看了一部很有愛的電影。沒有迭宕劇情,沒有殘酷的畫面,唯有白雪皚皚,四季更替。更重要的,很有愛,很純凈。

利維坦的一塊齒輪#

2020 年 11 月 2 日

Toronto Rolling Mills

什麼原因導致我陷於現在這種污穢的生活呢?這種設問方式讓我厭棄。論證?欺騙?

喜歡看 “動物世界”,為了生存,繁衍,朝不保夕。殘酷的生存之戰,讓我感受的並不是殘酷,而是野性與意義。這是最狹義的生存 —— 活下去,讓孩子活下去。最現實,最純真。

現在是什麼狀態呢?有吃有穿能住能行(能生理上活下來)。

和自然界中的動物相比,我可以生存下去。但是,我不能像動物一樣,有純凈的生活。因為在我獲得可以維持最基本吃穿住行的同時,我已經欠下一輩子的債。成為這個社會架構的一個最底層的奴隸。

我時常在想,我已經獲得純凈生活的條件,為什麼不能呢?哈哈。

這就好比在一片沼澤地中,你想要離開,卻發現越陷越深,最終被沼澤吞噬,成為沼澤的一部分。社會從一個人出生開始就開始吸引他,有人享受這種過程,有人想通過用更大的力氣,更努力的工作來衝破枷鎖,結果都不能自拔。當我發現自己陷入其中時,我就不敢輕動,等待,等待…

沒有貧窮到不顧一切,沒有富足到野性生存。沒有腳著地,沒有頭頂天。沒有沒有死亡,沒有生存。

作為利維坦的一塊齒輪,我安在?諸君安在?

遙遠的孤星#

2020 年 11 月 18 日冷雨後夜

人來到世界上,雖然睜開了眼但還是一片漆黑。今後面對的選擇在那時根本沒有像我們鋪開、我們只有一片茫然,仿佛宇宙中孤獨的星系。不止天問,路在何方?更迷惑身在何處。比起燈塔,人更像是在一片虛無之中,用遙遠的孤星更恰當。

但莫名的 “指引” 讓我們從虛無中得到無限可能。如同燈塔,福音......

躺平與隱士#

2021 年 7 月 11 日夏夜焖醒後

我不善交際。與人交往,常常覺得說話不夠自然。和別人的對話往往充滿火藥味。我常常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別人也經常這樣給我說。堅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更難的是對自己所行之道的質疑。

Float Among the Hermit Scholars of "Fishermen, after Jing Hao" — Google Arts & Culture

我向來討厭我接觸到的從事心理學的人,一聽他們的話,總感覺自己有問題。他們說,你痛苦的原因是在特定的人生階段沒做該做的事情。其實,我覺得他們說的是有道理的,但不妨礙我討厭他們。前幾天不愛看書的我偶然瞥見契赫夫的《一個文官的死》,講的是一個下級不小心濺了將軍一身唾沫,然後以各種方法向將軍表達歉意,以至於激怒原本並不介意的將軍,後虛脫而死。這個小故事真有力,太現實了。既然我已經冒犯了這個世界上的許多,沒做該做的事情,那也只有這樣了。

前一段時間 “躺平” 這個詞比較流行,主流對此批評。我揣度 “躺平” 和 “隱士” 這兩個詞有關係。目前沒有說隱士的了,隱士的門檻也變高了,必須做中上隱。隱於野是有點難的。很多原本的 “下隱” 在 “中上隱” 的環境中,就顯得頹廢怪異了。落得躺平的名聲。俺也喜歡躺平,可能因為能夠過純凈的生活吧。

何以家為?#

2024 年 8 月 26 日夜

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這篇純凈的生活因為年代久遠一直被我遺忘於角落,因為這種碎片化的拼湊,邏輯性較弱。但文章並不需要邏輯,或者說我們的行為就是因果。因為我時常想起純凈的生活,所以才時時不忘本篇,盡管它很琐碎。

今天,我仍在思考生命關係,恰巧想到純凈的生活。並不是所有生命之間都存在關係,只有屬於同一生命層次的生命之間,才會存在生命關係。純凈的生活則是盡可能減少同一層次的生命關係。它的方式不是消滅,而是遠離。人生本不應相見。它盡可能的與更多生命建立關係,而不是與生命,在同一個生命層次內,建立更強的聯繫。

如果說個體主義是明了我們與世界的不同,那麼減少同一層次生命關係則是為我們原本的個體主義營造現實基礎,回歸我們的本真,也就是 “我”。

永恆的鄉愁,這個文章我看過,很好,雖然我已經忘記它的內容。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有家的,所以我一直想回家;當我回到家之後,我才明白,這裡不是家。家不在他人,家在自己。我就是我的家,純凈的生活就是我的家,也就是我。

微弱的生命關係,就像我和所有看到這篇文字的人們,我們不曾相遇,也永遠不會相遇。這是我的文字,也是你們的文字。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只有一根神經元突觸中微弱的化學物質傳遞,但誰都無法否認飛鳥的痕跡。

望諸君皆可回家。

Claude Monet (French - Wheatstacks, Snow Effect, Morning

純凈的生活,因生命關係需要,重構於 2024 年 8 月 26 日夜,即將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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